笔趣阁 > 其他小说 > 明日娇 >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歌舞场
    萧佑薇悄悄把生息运于眼上,目光流转间,天地间的景象已经悄然变了一番模样。

    淡淡的黑气如烟跗骨,肆意地在空气中游走,沾染上周围的草木时便停下,她眼睁睁看着一缕黑气如同饱食一餐般,惬意地从植株上方盘旋离开,先前被它吸食过的那株植物显然委顿了许多。

    那黑气并不满足,在横冲直撞的过程中吞并了沿途的其他黑气,不过几个呼吸间已经壮大了好几倍,初始时如婴儿拳头,现在已经有成人头颅大小,色愈浓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惊,难道这就是疫气?

    正想着,那团人头大小的黑气像是发现了令它惊喜的猎物一样,颤抖了一下飞快地向她扑来!

    萧佑薇下意识闪身避开,迎上六师兄惊异的眼神,她来不及解释,见黑气在他们两人间犹豫不定,好像在挑选食物一样,心里顿时恼火起来,她的生息是可以破邪祟的,老虎不发威,真被当成病猫不成?

    她从指间释放出一星生息,黑气果然欣喜若狂,激动地冲了过来,可是好戏在后面,那一星生息看似极其弱小,可是就在它接触到指间的一刹那,无色的生息疯狂地喷涌而出,化成一张大网飞快地将它捕捉。

    和萧佑薇设想的结局一样,黑气以生息为食,反过来,生息也可以净化黑气,她能清楚地感觉到,这种净化不是以自身消耗换取的净化,而是靠吞噬黑气强壮自身,然后以更凶猛的姿态去净化更多,可以概括为四个字,以战养战!

    那团黑气只用了十秒的时间就被净化得干干净净,萧佑薇收回生息,感受着比先前提升许多的力量,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脚步声,六师兄目光如水,沉静地望着她道:“你好像瞒了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萧佑薇讪讪道:“其实,我可以解释。”

    六师兄忽然笑了,摸摸她的头顶,温声说:“我就是吓吓你,还当真了。人呢,总要有点小秘密,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她也笑了,刚要答话时眼前一花,突然多了个人影,定睛一看,居然是刚刚还在驿馆里的古叟。

    “小妮子,你刚刚用的是什么?”他有些激动地问,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,说话间萧佑薇觉得有一股厚重的威压加身,呼吸都有些不畅。

    她嗫嚅两下没有作答,古叟像是意识到不妥,清咳一声解释道:“妮子你别误会,老头子没坏心,就是看你这法子对疫气有奇效,想请你帮忙救救孩子。”

    萧佑薇恍然。

    守山奴是山神最虔诚的信徒,也是山民心中活着的保护神,他希望救山民是再正常不过,人品也完全信得过,她正要开口答应,却被六师兄阻拦,他推脱道:“古老爷子,我师妹就是个普通女子,微末伎俩,恐怕是帮不上什么,今天我回去配些更好用的药方,用药便可压制。”

    古叟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一阵,沉思片刻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又转向萧佑薇:“妮子,瘟疫可不是一个人的事,一旦控制不好就是全城人的安危,三天时间,如果三天之内药材不能治好他们,你要帮这个忙,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当然,老头子也不会让你白干活,我以山神名义起誓,只要你能救下这群娃娃,避免了这场祸事,我守山一脉欠你一个人情,以后只要你需要,我们能做到的都会尽全力去做。”

    萧佑薇已经试验过生息对疫气的效果,如今正希望有机会净化更多疫气好扩充生息。

    他这个要求,前半段听起来还有点强迫的意思,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强求,何况她能净化疫气,就说明是不会被这场瘟疫感染的,既然这样,她完全可以放心地大展拳脚。

    于是果断应允,古叟满意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回家途中又免不了被六师兄一阵埋怨,她只差没拍着胸膛大呼三声她能净化瘟疫了。

    夜渐深。

    羞花坊歌舞酒宴正到酣时。

    芷兰一扭腰肢,青葱玉指盘出优美的弧度,曼妙身姿舞完最后一个节拍,玉足稳稳地停在金莲上。

    池边人头聚集,男人们无论老少,个个呼吸急促,两眼通红,光是眼神就足以将她撕碎一般。

    一舞罢,全场叫好。

    那羞花坊的老鸨拿香帕子捂嘴,笑得开花,那嘴像是抹了蜜般,不住地跟身边人夸着芷兰的好。

    哪里会不好?

    摘过酒美人桂冠的芷兰,模样好,酒量高,身形曼妙,舞技无双,尤其在陪客时,那脑袋瓜里有想不尽的新鲜玩意,以她从业多年的经验,还从没带出过一个像这样天生就会讨男人喜欢的尤物。

    何况还是个豁得出身子的。

    那脸蛋,那腰,那腿,样样都是极好的,这许多天来不知道为坊里招了多少个回头客,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!

    现在老鸨可是越看芷兰越顺眼,给她的待遇是仅次于自个的,当然,这样好的待遇也基本肯定了,寻常人可别想进芷兰的门。

    最后一场舞结束,芷兰保持着风情万种的微笑退回幕后,接过小丫头递上的冰帕子擦拭一下天鹅般的细颈,瞥了那丫头一眼说:“你瞧着眼生,新来的?”

    丫头怯生生答了声是。

    “哼,怪不得,下次记着了,帕子别给我拿井水泡着,我要冰水镇过的那种,可听明白了?”芷兰擦拭完,将帕子不客气地甩到小丫头怀里,趾高气扬地往自己房间走。

    小丫头刚松了口气,那边脚步声忽然停下,芷兰回头又问了一句:“我问你啊,之前伺候我的那个春花,告病告病,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,新换的人连个头都梳不好,废物一样!”

    “春,春花还病着怕是不能来。”

    芷兰恼了,原本好听的声音也高了八度,硬是破坏了原该有的美感,“不能来?谁准她不来了?我不管,你回去告诉她,若是今晚我见不着她,往后也别让我再在坊里看见她!”

    “还愣着干什么,去啊!”

    小丫头一个激灵,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应了一声,飞快地跑了。

    坊里最红的姑娘传令,可怜的春花烧得浑浑噩噩,最后为了生计,一咬牙还是从丫头们一块睡的长板上爬起来,拿小丫头递的冰帕子拍打几下脸颊,迷迷顿顿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春花姐你的脸”迎着烛光,小丫头担忧地望着她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春花迷茫地问:“我的脸怎么了?”光打在她通红的脸上,能清楚地看出可怖的斑点。

    外面又有人叫唤了。“春花!芷兰姑娘找!”

    “来了来了!”

    春花扔下帕子,强忍着身上的不适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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